支遁(314-366),字道林,世称支公,也称林公,别称支硎,本姓关。陈留(今河南开封市)人,或说河东林虑(今河南林县)人。东晋高僧、佛学家、文学家。他初隐余杭山,25岁出家,曾居支硎山,后于剡县(今浙江省嵊县)沃洲小岭立寺行道,僧众百余。晋哀帝时应诏进京,居东安寺讲道,三年后回剡而卒。他精通佛理,有诗文传世。据文献记载,《神骏图》画的是支遁爱马的故事。
〔► 支遁的诗文(15篇)支遁的名句(0条)〕支遁作为魏晋时期中国佛教的代表人物,其思想受到学术界的广泛重视。由于多种原因,学术界对支遁佛学思想的研究多集中在他的“即色论”、“逍遥论”和西方净土思想等方面,对其禅学思想的研究却相对薄弱,这也影响到对支遁佛学思想及其在佛教中国化进程中的地位作出全面的评价。中国佛教是在印度佛教的基础上吸收和融汇本土传统文化的相关因素而形成的。魏晋时期可以称作中国佛教的建设期,三藏经典的译入、义理的阐释、修行方法的发扬等在本时期均已初具规模,僧俗两众自觉或不自觉多以中国思想来理解和推广佛教,如支谦以“大明度无极经”名《般若经》,时人以“格义”的方法解经等等,这对于佛教的传播者和受众两方面都是必需的和有益的。而经过这样的过程,佛教在中国不仅获得了极大的发展,并且逐步形成了与印度佛教有所不同的中国化佛教。因此,以中国思想来理解佛教或赋予佛教某种中国化的形式,是建设中国佛教的必要手段。
佛教初传中土,一般以安世高所传小乘佛学和支谶所传大乘佛学为主,禅学的传承也应大致如此。然而早期禅学虽也存在大小两乘交融互通的特点,但就为社会接受和影响而言,仍以安世高一系为大。这与佛教初传中土时更多地被视作“方术”相关,禅定修行也更容易被视为与方术相似,早期著名僧人如康僧会等多具神异,且均属安世高一脉。这种情况甚至延续到南北朝达摩在中国活动时期,《续高僧传》记达摩“初达宋境南越,末又北度至魏。随其所止,诲以禅教。于时合国盛弘讲授,乍闻定法,多生讥谤。”(《高僧传合集》,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本,1991年,231页。)达摩禅法的具体内容在此不论,但其禅法在内涵趋向上当属大乘系统无疑,而不为时人所理解,可以推测当时流行的禅学至少在趋向上更多地包含了小乘禅学的意趣。真正比较系统地介绍大乘禅学思想的当属鸠摩罗什,《出三藏记集》卷二记载鸠摩罗什在长安时期译出了三部禅经:《禅法要解》(一名《禅要经》)、《禅经》(一名《菩萨禅法经》,与《坐禅三昧经》同)和《禅法要》(《出三藏记集》,50~51页。),大乘禅学的勃兴也以此为明显。如果上述分析成立,那么人们恰好可以在此大趋势下对支遁禅学思想受到忽略的原因予以理解,同时也更恰当地对支遁的禅学思想予以定位。支遁的禅学思想,一方面注重以数息观为入门功夫,一方面更重视通过禅观所达到的般若境界,在一定程度上将禅由“方术”和“神异”上升为“定学”,成为从安世高所传的小乘禅学向鸠摩罗什译介的大乘禅学转变的中间环节,改变了禅在中国士人心目中的形象,使禅在社会上层的传播成为可能。同时支遁禅学思想所呈现出来的道家风格,将禅与《庄子》的逍遥超绝和斋戒的长生成仙联系起来,不仅赋予禅以中国化的形式,使禅在中国士人和民众中易于接受和乐于接受,而且摆脱了印度和中国早期禅观离世苦行的特征,成为一种富于情趣的生活化的态度和行为,不离世俗而又超越世俗。在一定意义上,以后的禅宗正体现了这样的特点。佛道渗透、佛玄交融本为魏晋时期思想环境的一大特点,就禅学而言,支遁以中国化的形式对佛教禅学作出了自己的诠释,并通过其实践提高了禅学的地位,扩大了禅学的影响,这就是支遁禅学思想的意义所在。
支遁(314~366):字道林,世称支公,亦曰林公,别号支硎。东晋高僧,陈留人,善草隶,好畜马。魏晋时代,玄学流行,名士清谈,蔚然成风,支遁精通老庄之说,佛学造诣也很深,他家世代崇信佛教,年曾着《圣不辩之论》,《道行旨归》,《学道戒》等论书,在《即色游玄论》中,他提出“即色本空”的思想,创立了般若学即色义,成为当时般若学“六家七宗”中即色宗的代表人物。
约晋愍帝建兴二年(314年),他出生在一个佛教徒的家庭里。幼年时期即流寓江南。在京城建康时,他同一些名士如王蒙、殷融等有来往,并备受赏识。在馀杭山隐居时,他研究《道行般若》等经典。二十五岁出家。其後他回到吴地建立了支山寺。
魏晋时代老庄的玄学极盛行,佛教僧侣有的也加入了清谈的行列,佛经也成了名士们的清谈之资,而支遁几乎是这种风气的代表人物。因而支遁一生交往的名士很多,名士也喜欢和他来往,并且非常推崇他。在以记载清谈家言行为主的《世说新语》中,关于支遁的记载就有四十多条。支遁是一位典型的具有清谈家条件杂揉老释的僧人,他对於清谈家最为宗奉的典籍《庄子》更有独到的见释。对于《庄子》的《逍遥游》篇尤能独抒己见,曾为当时名士王羲之等所欣赏。
後来他去剡地(今浙江嵊县)经会稽郡时,与王羲之晤面,王请他住在灵嘉寺。以後移到石城山,立栖光寺。晋哀帝即位(362年)以後,曾屡次派人徵请。他于是又到建康,住在东安寺。在晋京停留将近三年,上书请求回山,哀帝应允并给了他很优厚的馈赠和照顾。太和元年(366年)去世,年五十三岁。
每年农历四月初四恭逢晋代支遁法师圆寂纪念日。
炎精育仲气,朱离吐凝阳。广汉潜凉变,凯风乘和翔。
令月肇清斋,德泽润无疆。四部钦嘉期,洁己升云堂。
静晏和春晖,夕阳厉秋霜。萧条咏林泽,恬愉味城傍。
逸容研冲赜,彩彩运宫商。匠者握神标,乘风吹玄芳。
渊汪道行深,婉婉化理长。亹亹维摩虚,德音畅游方。
罩牢妙倾玄,绝致由近藏。略略微容简,八言振道纲。
掇烦练陈句,临危折婉章。浩若惊飙散,囧若挥夜光。
寓言岂所托,意得筌自丧。沾洏妙习融,靡靡轻尘亡。
萧索情牖颓,寥郎神轩张。谁谓冥津遐,一悟可以航。
愿为游游师,棹柂入沧浪。腾波济漂客,玄归会道场。
坤基葩简秀,乾光流易颖。神理远不疾,道会无陵骋。
超超介石人,握玄揽机领。余生一何散,分不咨天挺。
沈无冥到韵,变不扬蔚炳。冉冉年往逡,悠悠化期永。
翘首希玄津,想登故未正。生途虽十三,日已造死境。
愿得无身道,高栖冲默靖。
端坐邻孤影,眇罔玄思劬。偃蹇收神辔,领略综名书。
涉老咍双玄,披庄玩太初。咏发清风集,触思皆恬愉。
俯欣质文蔚,仰悲二匠徂。萧萧柱下迥,寂寂蒙邑虚。
廓矣千载事,消液归空无。无矣复何伤,万殊归一涂。
道会贵冥想,罔象掇玄珠。怅怏浊水际,几忘映清渠。
反鉴归澄漠,容与含道符。心与理理密,形与物物疏。
萧索人事去,独与神明居。
缅哉玄古思,想托因事生。相与图灵器,像也像彼形。
黄裳罗帕质,元服拖绯青。神为恭者惠,迹为动者行。
虚堂陈药饵,蔚然起奇荣。疑似垂嚱微,我谅作者情。
于焉遗所尚,肃心拟太清。
五岳盘神基,四渎涌荡津。
动求目方智,默守标静仁。
苟不宴出处,托好有常因。
寻元存终古,洞往想逸民。
玉洁箕岩下,金声濑沂滨。
卷华藏纷雾,振褐拂埃尘。
迹从尺蠖曲,道与腾龙伸。
峻无单豹伐,分非首阳真。
长啸归林岭,潇洒任陶钧。
云岑竦太荒,落落英岊布。回壑伫兰泉,秀岭攒嘉树。
蔚荟微游禽,峥嵘绝蹊路。中有冲希子,端坐摹太素。
自强敏天行,弱志欲无欲。玉质凌风霜,凄凄厉清趣。
指心契寒松,绸缪谅岁暮。会衷两息间,绵绵进禅务。
投一灭官知,摄二由神遇。承蜩累危丸,累十亦凝注。
悬想元气地,研几革粗虑。冥怀夷震惊,怕然肆幽度。
曾筌攀六净,空同浪七住。逝虚乘有来,永为有待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