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少时,读书养晦堂之西偏一室,俯而读,仰而思,思有弗得,辄起绕室以旋。室有洼,径尺,浸淫日广。每履之,足苦踬焉。既久而遂安之。
一日,父来室中,语之,顾而笑曰:“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命童子取土平之。后蓉复履,蹶然以惊,如土忽隆起者。俯视,地坦然,则既平矣。已而复然。又久而后安之。
噫!习之中人甚矣哉!足之履平地,而不与洼适也,及其久,则洼者若平,至使久而即乎其故,则反窒焉而不宁。故君子之学,贵乎慎始。
蓉少時,讀書養晦堂之西偏一室,俯而讀,仰而思,思有弗得,辄起繞室以旋。室有窪,徑尺,浸淫日廣。每履之,足苦踬焉。既久而遂安之。
一日,父來室中,語之,顧而笑曰:“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命童子取土平之。後蓉複履,蹶然以驚,如土忽隆起者。俯視,地坦然,則既平矣。已而複然。又久而後安之。
噫!習之中人甚矣哉!足之履平地,而不與窪适也,及其久,則窪者若平,至使久而即乎其故,則反窒焉而不甯。故君子之學,貴乎慎始。